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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散場的擁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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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超預算,結果這場戲真就被砍掉不拍了。第一場吻戲變成畢業同居發生在公寓裏的。

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,不是秦遠主動的。而是根據劇情需要,飾演阿威的趙成煜主動撲上來的。

電視裏在放著8點檔的美劇,兩人正看得入神。突然阿威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智明一眼,見他笑的燦爛開心,不免心受觸動,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
智明回身看他,他傾身壓上去,將智明壓在沙發上,開始一個溫柔而綿長的吻。

秦遠沒有接過吻,只感覺全身都酥麻到不能動彈,腦袋也失了意識,任由趙成煜抱在懷裏,跟著他的舌頭去感受全身心的神魂顛倒。

李導只顧著抓表情和鏡頭,當然沒有當事人趙成煜體會的深。剛接觸到秦遠,從他過燙的體溫和發抖的身子就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拘束,繼而明白過來這是他的初吻。

不過趙成煜沒有點破。在導演喊停後,他放開他,摸了摸他的臉。

等收回手,看著秦遠紅的像番茄的臉,趙成煜才納悶自己為什麽要安慰他,就因為奪了他的初吻?

可是一個男人這麽大把年紀還留著初吻,也著實太慫了吧。趙成煜看著秦遠默默吐槽。

吻戲一直拍到第四場,秦遠的表現才恢覆正常,身體不再那麽緊繃和僵硬,開始主動配合。

趙成煜拍戲之前沒有刷牙,嘴巴裏一股子的煙味。倒是秦遠刷了牙又嚼了水果味的口香糖,舌頭上還沾染一些沒吃幹凈的甜味。趙成煜第一次和男人接吻,倒不像之前預料的犯惡心,反而追著秦遠的舌頭糾纏好久。

現場人少,怕兩位演員尷尬特意清了場。可是人越少,燈光越暗,那股子荷爾蒙的氣味卻更濃郁。

接連五場吻戲都一遍過,李導高興的合不攏嘴,直誇獎道,“眼神流露自然,表情也很符合雅蠛蝶的要求。不錯,剪輯成電影可以媲美《藍宇》了。”

趙成煜發出一聲輕笑,理了理衣服趁著短暫休息跑到一旁抽煙了。

林薇走上來給秦遠遞上水杯,見他臉頰一直發紅,笑道,“遠哥,跟趙哥接吻是什麽感覺啊?”

“啊?”秦遠的臉更加紅,對這個問題表示答不上來。

林薇替他理了理被壓偏的頭發,笑道,“我旁觀覺得畫面非常美,遠哥你完全投進了劇情,被趙哥徹底征服了。”林薇還未說完,便發現秦遠額頭發燙,當即試了試他的體溫,才發現他發燒了。

“糟糕了,一定是晚上的淋雨戲給凍感冒了。遠哥你覺得怎麽樣?還撐的住嗎?”

“沒事,撐得住。你不要和李導他們說,他們要趕在明天早上八點零八分的吉時殺青。錯過這個吉時要再等一個星期,李導會劈了我的。就算可以先殺青後補鏡頭,可是補鏡頭這麽麻煩的事老大也會劈我的。”

“嗚嗚,遠哥,下次誰要是說你壞話,我也可以回擊說你知道我們家遠哥多努力多拼命嗎。”

“林姐,我不走努力拼命這個路線行嗎?老大不喜歡。”秦遠笑道。

“嗚嗚,你對趙哥果真是真愛啊。”

“好了,老大過來了,你也不要和他說。”秦遠交代道。

化妝師過來給秦遠和趙成煜補妝,期間趙成煜就一直盯著秦遠的紅臉看。秦遠被看的心慌慌,幹脆轉過身去。

等到了拍床戲時,盡管做了清場,還是有四個工作人員在場。對於全裸,秦遠這時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做不來。身邊趙成煜脫得只剩內褲了,秦遠還在觀望。

李導在身後喊,“秦遠你在幹什麽?趕緊脫啊。時間不早了,還要趕吉時收工。”

秦遠被導演催的急,卻仍然不動作。趙成煜走到他身邊,還未開口,便見秦遠紅著眼求救道,“老大,我不想脫。我不是女演員,不想一脫成名。雖然戲裏智明願意為阿威做任何事,可是我不能……”說著說著,嗓子竟然哽咽起來。

趙成煜套上外套走過來抱了抱他,安慰道,“不願脫就早點說,哭什麽哭?有點出息行不行?”

“老大……”秦遠終於將自己的情緒釋放出來,抱著趙成煜的大腿不撒手。

趙成煜無奈的看他一眼,安慰道,“你待在這,我去和導演說。”

李導見場面不對,正要發火,卻被趙成煜直接拽出去了。

好一會,秦遠才見兩人回來。導演的臉色不像出去之前那般臭,反而笑嘻嘻的。

編輯臨時改動了劇本,這場全裸戲最終被改為半裸,只露個上半身。

昏暗的房間,舒適的大床上,兩人自然而然的發生了關系。智明先抱住了阿威,阿威轉身回抱,而後將智明的上衣扒了。

智明紅著臉,對著撐在自己身上的阿威發呆。

趁著鏡頭在身側,趙成煜趕忙用眼神示意秦遠回神。

秦遠立刻回過神來,止住內心的驚濤駭浪,在鏡頭前慢慢的扒掉了趙成煜的衣服。

趙成煜很愛運動健身,本就結實的身子如今更加健美,肌肉分明。而秦遠則瘦弱一些,和很多不愛鍛煉肌肉的小生一樣,身子較軟,像女孩子。

兩人坦誠相見,阿威緊緊抱著智明,嘴巴在他臉上下巴鎖骨上不斷往下游走。秦遠又開始止不住的抖,為了不讓這場床戲演第二遍,趙成煜把他抱得很緊,他也就抖得沒有那麽厲害了。兩人下身蓋著被子,趙成煜做著一上一下的假動作。

秦遠望著他,突然覺得假動作尷尬又好笑。正要繃不住笑場時,卻突然被趙成煜的吻堵住了嘴巴。

這個吻是劇本裏沒有的,編輯沒寫,導演也沒有喊停,就這樣被鏡頭拍了下來收錄進去。直到李導喊哢,趙成煜才放開秦遠,結束這機智救急的一吻。

林薇跟秦遠說過,趙成煜以往和女演員拍吻戲時都會和對方說得罪了之類的話。但是到了自己這裏,秦遠只聽見他拍了拍自己的臉,鄭重的說,“好了,這不過是演戲,你千萬別入戲太深。你不是智明,我也不是阿威,我們都正常。”

秦遠把這番話艱難的消化掉,隨即穿好衣服回道,“是,老大,我明白。”

李導滿意的走過來,笑道,“演的很不錯嘛,最後那個吻可是小趙超常發揮哦。”

全劇終於拍完殺青。大半夜的,全劇組聚在公寓裏拍合照留戀。

秦遠覺得頭昏腦漲疼的厲害,偏偏最受工作人員歡迎,一直被人群拉扯來拉扯去擺造型合影。後來連正在睡美容覺的沈心怡都被李導一個電話喊來了,一起開了音響不顧形象的跳舞玩鬧。

等差不多笑鬧完,也到了吉時,李導特意令人放了鞭炮慶祝完工。接著便請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去美食街的茶餐廳吃精致的早點。

監制不在,工作人員也就放開了手腳去吃。

導演,編劇還有三位主演坐在一桌。

編劇笑著打趣李導,“我們把用來包場拍戲的經費吃了,要怎麽跟監制交待啊?”

李導在忙著啃鹵雞爪,根本沒法回答。

沈心怡便替他答道,“李導可以說我們去拍了,但是放在整個劇情裏覺得不好,就刪掉了。反正拍了用不上的劇情多的是。是吧,李導?”

“你就會給我出餿主意。”李導啃完雞爪擦了擦手,從口袋裏掏出手機,點開微博。本有些微鎖的眉頭立刻展開,笑嘻嘻的將頁面遞給眾主演看,說道,“看吧,這就是交代。”

手機頁面顯示的是李導發了一條關於劇組殺青的微博,下面有兩張合照。第一張是眾主演和工作人員在一起做鬼臉。當然了,趙成煜的雙手放在頭頂翻白眼的牛魔王樣特別萌萌噠。

另一張則是秦遠和趙成煜的半裸照,不知李導什麽時候用手機偷拍的。畫面正是兩人躺在床上,趙成煜給秦遠脫衣服的時候。好在加了朦朧的特效,不然光光畫面就要讓人熱血沸騰了。

這條微博短短功夫便有過十萬的轉發,關註度不容小覷。很多讀者評論道:“這就是我心中的智明和阿威,畫面好汙好美。”

“趙男神是我的,那個小受你放開他。”

“光殺青照就這麽有看點,我已經抱著小板凳坐等上映了。”

沈心怡立刻打開微博轉發並@了趙成煜和秦遠,還附言寫道,“期待小鮮肉的逆襲。”

趙成煜隨後也轉發了,只單單配了一個笑臉表情。這種轉發微博宣傳新劇的事情他以前經常做,清一色搭配上表情。有粉絲研究過他這種行為,得出的結論是下部戲輪到的表情就該是挖鼻孔了。

秦遠一直覺得頭昏,此刻喝了熱湯被沈心怡催著打開手機看微博。因為拍戲之前已經和趙成煜互粉,這一個月來粉絲漲了有十萬了。

眼下李導,編劇和沈心怡紛紛來粉他,又加上宣傳@,短短十分鐘,粉絲就又漲了好些。微博下的流言也不在是寥寥的幾條,而是成百上千條,一水的喊著‘男神’,‘小鮮肉’,‘新老公’等等。

秦遠久違的感受到因為努力而帶來的那種開心和滿足。

飯後趙成煜,秦遠和一眾人告別,坐上開回上海的保姆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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